拿千年国宝讨好日本,台北故宫真的丢人丢大了!(组图)
一则普通的展览消息,激怒两岸网友。一幅“天下第二”的国宝级文物,一个视死如归的一代大宗师。台北故宫,你真的做错了!
愤怒!不负责的台北故宫博物院
“天下第二行书”颜真卿《祭侄文稿》将于1月16日在日本东京博物馆展出,为期一个月。这件国宝级文物距今已经1261年,是唐朝一代书法宗师颜真卿所书。
这个消息爆出之后,两岸网友愤怒了。熟悉内情者愤慨难耐,纷纷痛骂台北故宫“不是东西”,“对日本太大方了”。大家都没有料到,台北故宫院长陈其南为去中国化、谋台独,不珍惜国宝已到了如此人神共愤的地步。
这位新院长,于2018年上任。上任当天,他就公然扬言主张“台独”,叫嚣“故宫台湾化”。在保护文物一事上,屡屡做出政治献媚之举。
有人问:一次正常的台湾和日本的文化交流,一次文物展览而已,有必要这么愤怒?这么认真吗?我的回答是:有必要!这不是上纲上线,而是一个普通中国人真真切切,无法抑制的愤怒。
开展文化交流,互借展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关键是,并非所有的文物都可以借来借去。环顾全球,几乎每一个国家或地区都有规定,明令禁止一些国宝级的文物出境展览,尤其是那些保存难度极高,损坏极易的书画类文物。
查证公开资料即可知,国家文物局曾发布多次“禁止出境展览文物目录”,有大约两百件“国宝级”文物是禁止出境展览的。为何如此,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防止文物遭到损害,后悔莫及。
比如,在2012年发布的第二批禁止出境展览文物名单中,书画类的文物就有西晋陆机《平复帖》、唐朝怀素《苦笋帖》、唐朝冯承素摹王羲之的《兰亭序》。
其实,这一次,台北故宫博物院将《祭侄文稿》出借日本的同时,还长期外借了“天下第一草书”,有“草圣”之誉的唐朝人怀素的《自叙帖》。
怀素《自叙帖》局部
在台湾,《祭侄文稿》《自叙帖》也早已经被核定为国宝。自1984年起,台北故宫就规定这两件文物是限展品,规定每次展出只能42天,展后必须休息三年以上。这一次,外借日本之前,《祭侄文稿》在台湾也已经十年没有露面了。
中国人都很难看到,送去给日本展?
即使不考虑台湾此举向日本的“政治献媚”之嫌,仅从《祭侄文稿》的独特性来说,这样随意的长时间出境展览,是极度不负责任的。
此次赴日,岛内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直接痛陈:
这类纸本文物,本身就属极脆弱、极易损的国宝,可谓展一次伤一次,其重要性不言可喻。文化交流确实重要,但未必要出借《祭侄文稿》这种国宝等级的文物,何曾见过或听闻法国卢浮宫将镇馆之宝,《蒙娜丽莎的微笑》出借(连离开卢浮宫都不行)?
退一百万步说,即使要外借日本展览,也应该在程序上反复论证,在展览环境、技术上百般小心。然而,台北故宫这一次却做得有点“偷偷摸摸”,连个公开说明都没有。
在展览消息被爆出后,台北故宫遭到台湾岛内网友质疑时,互相推诿,丑态百出。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官方社交账号下,有多位网友留言质问:这样珍贵的文物能否经得起奔波?
据台湾媒体报道,“立委”柯志恩还曾质疑此次国宝等级展品出借,东京博物馆的宣传物料上连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字样都没有出现,“如此重要的国宝外借,到底是谁决定的?”也是一本烂账,互相在甩锅。
而且,在《祭侄文稿》外借消息被爆出后,网友还扒出了日本恶劣的前科,曾丢失过中国历时百余年精心编纂的印谱《西泠八家印存》。
国宝“西泠八家印存”在日本展出,蹊跷丢失 日方:赔12万人民币
上千年的纸张,氧化、潮湿、风化,要多脆弱有多脆弱!绝对经不起任何折腾,每打开一次都是一次伤害。作家张佳玮打了对此事“打个不恰当的比方”:
台北故宫有《祭侄文稿》好比家里有个经纶锦绣、但年已一百二十岁的垂危老人。
谁家如果有这么个老人家,十年没见人了。你好好养着还来不及。我如果有幸看到了,简直气都不敢喘。
居然好意思,偷偷摸摸藏着掖着,把他架上轮椅、远渡重洋,去让别家人看?你家里不是宝贝多么?偏要挑限展品中的限展品、国宝中的国宝,扛出去给人看?
简直去他×的。
台北故宫
悲壮!文稿背后的故事令人垂泪
《祭侄文稿》在中国人的心目中,它的地位有多高?要明白它的价值,离不开它背后的故事。
公元八世纪中叶,大唐盛世荣光退去,衰败之迹频现。755年,安史之乱爆发,安禄山、史思明的叛军摧枯拉朽,打得政府军落花流水。
当时,因为得罪了权臣杨国忠(杨贵妃之兄),颜真卿被贬平原(今山东德州),担任太守(等于今天的市长)。
面对叛军的嚣张气焰,危难之际,颜真卿联络兄长颜杲卿一同起兵讨伐叛军。然而,叛军最终攻陷了兄长所守的城池,颜真卿的兄长颜杲卿被割了舌头,惨遭凌迟,他的儿子、侄子、同僚,也被一个个肢解。
史书记载“颜氏一门死于刀锯者三十余人,其状惨绝人寰,其状惨绝人寰”。虽如此,颜氏一族,却无一人投降。
两年以后,颜真卿派人寻找亲人尸骨,却只找到了兄长的一只脚和侄子的一块头骨。
在公元758年九月三日这一天,刚到“知天命”之年的颜真卿在心情极度悲愤之际,打开了纸张,为他的侄子写下了悼文:
維乾元元年。歲次戊戌。九月。庚午朔。三日壬申。第十三(從父塗去)叔。銀青光祿(脫大字)夫使持節蒲州諸軍事。蒲州刺史。上輕車都尉。丹陽縣開國侯真卿。以清酌庶羞。祭於亡姪贈贊善大夫季明之靈曰。惟爾挺生。夙標幼德。宗廟瑚璉。階庭蘭玉。(方憑積善塗去)。每慰人心。方期戩穀。何圖逆賊間釁。稱兵犯順。爾父竭誠。(□制塗去改被脅再塗去)。常山作郡。余時受命。亦在平原。仁兄愛我。(恐塗去)。俾爾傳言。爾既歸止。爰開土門。土門既開。凶威大蹙。(賊臣擁眾不救塗去)。賊臣不(擁塗去)救。孤城圍逼。父(擒塗去)陷子死。巢傾卵覆。天不悔禍。誰為荼毒。念爾遘殘。百身何贖。嗚乎哀哉。吾承天澤。移牧河關。(河東近塗去)。泉明(爾之塗去)比者。再陷常山。(提塗去)。攜爾首櫬。及茲同還。(亦自常山塗去)。撫念摧切。震悼心顏。方俟遠日。(塗去二字不辨)。卜(再塗去一字不可辨)爾幽宅。(撫塗去)。魂而有知。無嗟久客。嗚呼哀哉尚饗。
流传下来的这份悼文,其实是一份草稿,全称是《祭侄赠赞善大夫季明文》。
颜真卿本人的结局也是悲壮的。安史之乱后,大唐中央王权不振,藩镇日益坐大,叛乱此起彼伏。
在公元784年,又一次叛乱爆发了,76岁的颜真卿孤身前往叛军的营中劝降,结果被叛军勒死,英勇殉国。史书记载,颜真卿死节的消息传出后,三军为之痛哭。
此后,又过了一百多年,公元907年,中国历史上最自信,最开放,最强盛的王朝大唐,灭亡了。
不是字字千金,而是字字无价
颜真卿是忠臣,也是开创了中国书法“颜体”的一代大宗师。每一个接触书法的人,都知道“颜筋柳骨”四个字。《祭侄文稿》是公认的“天下第二行书”。它与王羲之的《兰亭序》、苏东坡的《寒食帖》,并称“天下三大行书”。
其实,这个“天下第二”,也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因为排在第一的王羲之的《兰亭序》一直存在于传说之中。现存的《兰亭序》都是后人的模仿之作,真迹是被毁了,还是暂时没发现,谁也不知道。
《祭侄文稿》只有25行,两百多个字,不是字字千金,而是字字无价。勉强翻译一下,大致的意思是:
我今天来祭祀侄儿,你生下来就很出众,德行好,大家都认为你会做个好官,没想到安禄山造反。我和你爹一起起兵,你帮我们来回传递消息。后来叛军围城,你们父子被杀害了。想到你,我悲痛不已,我会好好地安葬你。
当然,这里的翻译是高度省略的,对文言文略知一二者,读原文自会明白其中的悲愤和沉痛。事实上,后人面对这幅“草稿”都有“不忍卒读之感”,心生敬畏。
面对这一幅作品,我们也许可以想见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握一管微突之笔,临纸而立,激动到颤栗。从起笔的稳定,到苦涩,到笔势渐重,悲郁莫名,到最后的纵笔如草,不能自节。
纸上反复涂改,字迹浓淡不一,许多地方笔墨都是硬生生拖出的字迹。在写至“贼臣不救,孤城围逼,父陷子死,巢倾卵覆”这一句时,颜真卿反复删改涂抹,悲愤之情,不言自喻。
颜真卿画像
颜真卿家族的悲壮、惨烈、刚强、不屈,完美地诠释了中国人的精气神。有人说:这份书法,不只是书法,是忠魂泣血,是孤臣悲歌,骂尽天下贼臣奸狗,哭尽天下义烈男儿,是我华夏的精神灵魂所在。
诚不虚也!
子孙保之啊!子孙保之!
纸寿千年绢五百。一千多年,华夏经历了多少离乱,不言自喻。这部作品能流传下来,除了“奇迹”找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
在中国的北京和台北,各有一个“故宫博物院”。两个博物院一母同胞。上世纪四十年代末,在人民解放战争即将胜利之际,当时的国民政府开始将大批文物运转台湾。以至于民间有“台北有文物没有故宫,北京有故宫没有文物”之说。
天下三大行书,《兰亭序》不知道在哪里,《祭侄文稿》和《寒食帖》都藏在台北故宫。台北故宫大约藏有70万件珍品。其中,仅书画就有1万余件,瓷器2.5万余件。
天下第三行书——宋·苏轼《寒食帖》
今天(1月14日),环球时报记者采访了东京国立博物馆,对方表示:1.东京没有和台湾交换什么展品,就是台湾单方面送过来的;2.没有对《祭侄文稿》有啥特别保护措施;3.大家还可以对着它拍照!不开闪光灯就行。
虽然家大业大,但也不能这样败!
尤其讽刺的是,《祭侄文稿》还有一个四个字的印鉴:子孙保之。两岸网友,同是华夏子孙,同是中国人,不知道面对“子孙保之”,台北故宫,你们是怎么想的。如果损害了,又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台北故宫,这一次,你真的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