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荣枝庭审当场请求测谎仪测谎,自称“是个涉世未深的人”(组图)
12月21日下午1点,劳荣枝案继续公开庭审。
法庭上,公诉人和辩护方就温州两女子被杀案的事实部分进行争论。公诉人表示,劳荣枝对其中一位女性实施了捆绑,并在对两位受害者的犯罪过程中起到了主要作用。对此,辩护方表示,没有证据证明劳荣枝事前知晓此事,也没有证据证明劳荣枝参与了两位受害人的加害行为。
在庭审现场,劳荣枝表示自己没有“触摸过被害人”,自己也没有“抢钱的故意”(原话)。在法子英实施犯罪过程的过程中,劳荣枝称,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我不会去侮辱谩骂别人,我真的不懂,法子英为什么要去杀害别人,我也不敢去报案。”
庭审过程中,劳荣枝情绪较为激动,没有当庭承认所有的指控,尤其对指控她杀害多人的犯罪事实并不认同,当庭供述与此前在侦查阶段的口供并不一致。
为自证说的都是真话,劳荣枝当庭请求测谎仪测谎。她说:“我承认我参与了抢劫,但是我没有动机去抢劫。我是法子英的个人财产吗?我是他的工具吗?他游手好闲,根本不想着去工作。就是个恐怖分子,我只是个涉世未深的人。”
公诉人当场提出质疑:你不知道法子英会杀人,但你又说他以死亡威胁你,那你是不是知道他是个会杀人的人?劳荣枝答:“他就是掐着我的脖子。我相信了他告诉我的关于他们(被绑架者)的情况。”
因测试结果无法作为庭审证据,法庭未采纳劳荣枝的测谎请求。
“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杀人灭口”
在劳荣枝看来,赚钱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觉得赚钱很难,就算是自己十分厌恶的坐台,只要不伤害别人就好。”劳荣枝同时描述了与法子英的部分相处细节。劳荣枝说,法子英一直对她进行打骂,从来不关心她的身体健康。“我每天赚的钱都要给他,生活费都是我赚的。”
劳荣枝自述:“那时的我,心理不够健康,不够独立。因为没有身份证,也不敢去租房子。我坐台不是为了物色下一个目标,只是想赚钱。我想开个店,快餐店之类的。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安身之处。我只想活着,好好的活着。”
劳荣枝坚持认为,自己是配合的角色。1998年9月,法子英和劳荣枝来到常州。劳荣枝回忆,常州跟九江的风水很像,饮食很甜:“我很喜欢那里。但是每天和法子英的开支很高,白天一百块,晚上一百块。但有屋顶给我住,有被子给我盖,我就很满足了。我求他,我们就这样过吧,但换来的是一顿殴打。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被通缉了。”
为什么不逃跑?劳荣枝说自己“非常怕法子英”,“我左右不了他。我缺乏跟人沟通,我以前工作只跟学生还有学生家长交流。我没有其他朋友,租房我都独立完成不了。”
劳荣枝说,每次犯案时,法子英都会跟她说:“你先走,我来善后。”在她看来,“善后”的意思是法子英跑得快,所以“让我先走,他去把人弄松一点,被害人可以慢慢自己挣脱,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杀人灭口。”
“我喜欢去教堂,感受心灵的洗涤”
劳荣枝说,在去年过年之前,她都不愿意跟律师接触,“因为我觉得我可能被判极刑”。目前,无论是法援律师还是家里人给我请的律师,“我相信他们的职业操守”。
劳荣枝回忆,她和法子英的每一起作案都是夏天。因为法子英“好吃懒做,冬天躺在床上不起来”。
1999年6月底,法子英与劳荣枝窜至安徽省合肥市。劳荣枝化名“沈凌秋”在合肥“三九天都”歌舞厅坐台,因为身上布满被法子英虐待的伤痕,她只能穿长裤去上班。
两人物色到绑架对象殷建华(男,35岁)。1999年7月1日,法子英与劳荣枝租住合肥市出租屋后预谋准备工具绑架杀人。法子英在白水坝一电焊门市部以“关狗”为名定制一只钢筋笼;劳荣枝则购买了一台旧冰柜。
1999年7月22日上午,劳荣枝打电话诱骗殷建华到租房处。法子英手持尖刀逼住殷建华,将殷建华的手脚捆绑锁进钢筋笼。7月底,殷建华的尸体在一居民屋内被发现,他被锁在铁笼子里,被老虎钳子拧着铁丝勒死,红柄老虎钳还留在死者颈部。
庭审现场,劳荣枝说:“我承认是我报告给法子英,法子英说把他(殷建华)抓过来,我就同意了。我跟法子英抬铁笼抬不动,是殷建华自己举着铁笼走过去的,对不起,殷建华家属听到可能会受不了。”
“我被钉在耻辱架上,千夫所指,我已经没有脸活了。我喜欢去教堂,感受心灵的洗涤。”劳荣枝说。
12月21日下午5点,劳荣枝案宣布休庭。12月22日,该案将继续公开庭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