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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坐25小时绿皮车到上海演出,此前演出仅9名观众(图)

1天前 来源: 上观新闻 原文链接 评论0条

3月28日下午,新歌空间休息室,身材干瘦的庞麦郎穿着一件黑色的棒球服坐在化妆镜前。造型师把他的头发一撮一撮捻起来,烫卷。很快,原本服贴在头皮上的直发变成了时髦的羊毛卷,朴素的庞麦郎有了舞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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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干瘦的庞麦郎穿着一件黑色的棒球服

前一天,他刚刚一个人坐了25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从老家抵达上海。当晚,他的“真棒!”新歌全国巡演上海站在新歌空间开唱。半个月前,他在贵阳一间livehouse开始了自己的全国巡演,9名观众的抽象反差让他喜提了一个热搜,许多人这才发现,庞麦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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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坐在化妆镜前

庞麦郎本名庞明涛,2014年,因为一首《我的滑板鞋》爆火,有人因为他唱歌不着调感到荒唐,也有人在他的歌词里找到共情的支点,在微博上为他点赞聚气。

比如贾樟柯。他在微博里写下:“《我的滑板鞋》把我听哭了,时间,时间,会给我答案,多么准确的孤独啊。”也许是有人在帖子下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也可能说完这句还不太过瘾,十几分钟后他转发了自己这条微博并补充道:“不要嘲笑别人的故乡,不要嘲笑别人的口音,也不要嘲笑别人的头皮屑,这些,你也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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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在台上演出

庞麦郎的歌从旋律到节奏都处在薛定谔状态,走红以后引来大批嘲笑,但无论如何,他还是红到发烫。签了经纪公司华数,公司投入人力物力为他包装,为歌宣发,同时为他接下30场商演,还有不少媒体一路跟随,从北京到上海,甚至去了他陕西汉中宁强县的家蹲守,近距离地观察这个特别的“人类样本”。

30场商演的进度条也就刚刚开头,庞麦郎很快和公司产生了矛盾。到了2017年再出来演出,热度退下,只剩一地鸡毛。

2021年初,离开华数后的经纪人白晓宣布庞麦郎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这是此次巡演之前,关于他在舆论空间里的最后一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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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站在舞台上

现在的庞麦郎没有经纪人,他自己写词,写歌,找制作人为他编曲,录音。为了一首新歌的录制,他会坐车去离家遥远的柳州、上海,找合适的录音室。感觉新歌做得差不多了,他开始在微信上联络当年商演时去过各个城市演出场地的老板。

多数人对他很友好,做这行的,歌手有没有热度是常识问题;但这个人的特别之处在于,人们总是不忍主动向他展示世界的冰冷。

新歌空间的主理人张海生年前收到庞麦郎的信息时,同样颇感意外。

“他过去两趟来上海演出都在我这里,放在育音堂的老店,我和经纪人对接,他本人也和我加了微信,这次‘乐么桑里’寻到我,说写的新歌要来上海唱一唱。”

当时距离庞麦郎在贵阳的“9名观众热搜事件”还很遥远,但作为上海摇滚界知名好大哥,张海生的职业标签就是为想要站上舞台的人尽量降低门槛。他没有多问,简单和庞麦郎对了一下分成的方式,把这场演出敲定了下来。

和贵阳站的门可罗雀大相径庭,上海站的400张票在预售期就很快售罄,一张100元的门票在闲鱼平台从130元一路被黄牛炒到最高的3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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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贵阳站门可罗雀

对于贵阳和上海两站的票房反差众说纷纭,老张的解释是贵阳本地人生活安逸,可能没啥兴趣看比自己条件更差的演员,只有在一线城市的打工人才能体会到和庞麦郎相似的艰难。说到底,文化码头城市的多元性和包容性显得更强一些,即使在贵阳的9名观众中,也有带着灯牌专门从深圳飞来的庞麦郎歌迷。

上海站演出门票爆火的消息在网上盛传,江西上饶的一间livehouse老板找到张海生,希望邀请庞麦郎去他那里演一场,热心的老张帮忙牵线谈妥了这趟活;又有不少上海媒体找到他,想在演出前采访庞麦郎,老张把大家张罗起来,组织群访,还找了造型师,为庞麦郎把头发烫卷:“原来头发塌着伐灵额,这么一烫啊是有腔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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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师给庞麦郎打理头发

记者会就安排在新歌空间的观众区。一张盖着黑色绒布的桌子,桌上摆着一瓶水,几支不同家媒体的话筒录音笔,庞麦郎坐在大桌子前,双手拘谨地放在大腿上,显得身形更加瘦弱。记者们与他对面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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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坐在大桌子前,双手拘谨地放在大腿上接受采访

消失许久,携带热度而来,人们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却也小心翼翼地拿捏着提问的尺度,带着不想刺痛和冒犯他的自觉,这让采访气氛在一开始显得颇为紧绷,似乎记者们比庞麦郎还要紧张。

有人问,过去这些年他都去哪里了?这显然是对他进入精神病院经历的试探。庞麦郎语速迟缓而犹豫,很难分辨是因为语言组织能力孱弱,还是他并不想把自己的生活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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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对面站着数位记者

他说,自己还在写歌,随身带着笔记本,有灵感的时候就会把歌词记下。《我的滑板鞋》《摩的大飚客》这些成名曲的初稿都躺在两大本笔记里。写得差不多了,他就出差去录音棚把歌录了,许多的细节需要和录音师反复打磨,一首歌的制作往往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他有几个微信歌迷群,都是以前演唱会后建的群。每天,大家在里面讨论分享各自的生活,时不时起哄,要庞麦郎为他们唱歌。庞麦郎说自己在群里保持着很高的活跃度,如果歌迷要他唱歌,他就开启语音连线,和大家聊一会儿,唱个四五首歌,一场连线总能持续半个小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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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接受采访现场

“我会唱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说到唱歌,庞麦郎的神色兴奋了起来,手也跟着节奏在半空中挥舞了两下。

也有歌迷会去他家找他。庞麦郎说,以前会有记者来,后来来的就都是歌迷。歌迷会逗留几天,甚至直接住在他家,每天和他聊天,父母则给他们做饭。

庞麦郎的妈妈很支持儿子的演艺事业,这次知道儿子又要出门演出,提前帮他把衣服洗好备齐。她关注儿子新歌制作的情况,许多事对身居农村的母亲来说是遥远而陌生的,歌迷们的出现让她对儿子歌星的身份有了实感。

在家的时候,庞麦郎会帮父母做农活,记者追问他具体做什么呢?他陷入十几秒的沉默,接着说:“他们在地里干活,嗯……我就提袋子,收粮食,把袋子带回家。”

站在农田旁边,庞麦郎在脑海里构建着远离家乡的演艺世界版图,“我想去国外巡游演,日本韩国美国,这些都是发达地区。我知道韩国有很多我的粉丝,他们会学中文,唱《我的滑板鞋》。”

庞麦郎有自己的抖音号,时不时会在上面直播。有人付费连线,有人打赏,他的演唱会视频也颇有流量,点赞数成百上千。可以想见,在这些听不出曲调的表演视频的评论区里说什么的都有。有人顶礼膜拜,说他的歌词中的诗意堪称当代艺术家,有人则将这样的表演和台上台下的激情互动斥为“全国病友见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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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在台上高举起手

尖锐的批评伴随了庞麦郎的整个演艺生涯,但他似乎对外界的差评有着真正充耳不闻的能力。记者问到他周围人对新歌的评价,他斩钉截铁地说:“大家都非常喜欢。”即使把一些刻薄的评论放到他面前,问他的看法,他不加思索地说:“这些对我没有影响。”

他坚称自己是严肃的音乐创作者,同时喜欢繁华的都市,喜欢丰富的物质生活,喜欢通过演出、直播、打赏、带货等一切可以让自己多挣一些钱的手段,因为钱可以支撑他继续做音乐。可如果发起合作邀约的人是想要审丑、搞抽象,那么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去做。

从过去发生的种种故事和事故来看,确实很难说庞麦郎是否有能力清晰界定可容忍的被消费边界到底在哪里;但关于自己想要成为真正的艺术家,作品需要被时间来验证的说法是一以贯之的。他说在自己眼中罗大佑是真正的艺术家。

他写过一首尤克里里的欢乐曲调开篇,《两只老虎》作为主旋律的《孩童时期》,似乎在向自己偶像的那首《童年》致敬;《鹿港小镇》是他提及的第二首罗大佑的作品,因为“讲的都是关于家乡”的事,这同样是庞麦郎的一条创作线索。

庞麦郎有了女朋友,他说,女友是他的歌迷,但与他的创作和演艺事业分隔开。他再一次更新了自己的年龄,“1983年12月14日,这是我的出生日期,真实的”,尽管这与他身份证上的年龄还是差了4年,之前介绍自己时,他说他是一名来自台湾基隆的9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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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的歌迷们

下午6点20分,90后律师小郭在演出前2个多小时来到新歌空间门口。他带着从闲鱼上淘来的庞麦郎微型唱片,唱片设计精良,完全是唱片工业的成熟产物。从音乐剧,到live house,再到大型演唱会,小郭一年看超过30场演出。至于今晚的庞麦郎,400张票卖掉,他断定场子一定会很炸,唱歌是否跑调并不重要,小郭相信现场的气氛一定会让自己很开心。

新歌空间门口摆了两只色彩灿烂的大花篮,祝贺的卡片上写着:“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烟花,请继续绽放,继续摩擦,巡演顺利。”落款处是“吴克群”。等待入场的观众们议论纷纷:“是那个吴克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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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克群送给庞麦郎的大花篮

答案是肯定的。2020年7月,吴克群在B站发布一条与庞麦郎对谈的视频,他专程去了庞麦郎的家,两人坐在卧室一张旧书桌前,打开庞麦郎那本记录灵感的笔记本,听他讲自己的歌词想要表达什么。那次的经历让吴克群颇为触动,回去以后为庞麦郎写下了一首名为《你说我听着呢》的歌。

但不说话似乎才是庞麦郎的常态。

晚上8点,距离开演还有半个小时。庞麦郎坐在休息室的大桌旁一言不发,面前摆着一份扒了半盒米饭的番茄牛腩煲外卖套餐。他周围坐着各路的记者,在他翻红后重新出现的签约经纪公司代表,和经纪人带来的几位死忠粉丝、网红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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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坐在休息室的大桌旁一言不发

记者们悄声交流着下午采访的素材,经纪人热络地和网红聊着流量、商业运营的玩法,庞麦郎十指紧扣,略显拘谨地坐在一群城市打工人中。

狂热粉丝坐在对面,告诉他,自己在初中一次考试中作文直接写了《我的滑板鞋》的歌词,喜提不及格自不必说,还有一番来自老师的训诫。可他对此深不以为然,觉得老师评价的标准过于单一,并不能像他自己体会到歌词中的深意。而随着时间线的拉长,他对庞麦郎的喜爱从未停止。

庞麦郎眼神柔和,微笑看着粉丝展示手机屏幕上那篇作文的照片,听着对面倾诉,时不时轻声附和,但自始至终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晚上8点半,庞麦郎的演唱会准点开始。音乐前奏响起,他走上舞台,身着下午接受采访时的那件黑色棒球夹克,直接开始唱歌。台下站满的观众齐刷刷同时举起了手机,人群仿佛展开一场事先排练过的祭典,甚至激烈的欢呼声都是随之而后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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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们拿手机拍庞麦郎

「我刚刚回到家里嘴里的香烟还未点燃

我犹豫了我的打火机还在老商店

拐角的石阶上我愤怒了

这怎么可能会忘记

我究竟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要不要拿回它

我疲惫的身体我都不想去

我还是去了强忍着去了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

我的时间为什么白白浪费掉为什么离开

这里又要回到这里

莫非只是为了那一支未抽的香烟

我只能依赖它吗

我只能依赖它吗

我只能依赖它吗

我的心渐渐迷茫这是什么世界

我的心渐渐下滑这是什么世界

貌似一道道冷冷的墙壁挡住我的路

貌似一道道冷冷的墙壁挡住我的去路

我暗自这种感觉世界上任何一个

角落都有救赎的灵魂

我想唱那首歌我自己写的歌

那首危险之旅

那首危险之旅

那首危险之旅

我选择了放弃是我最为痛苦的决定

我安静下来我找到了我的归宿

黄昏开始摇滚摇滚我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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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演唱歌曲

庞麦郎唱的第一首歌叫《摇滚世界》,是他的新歌。表演一如既往,人们很难听出歌的音调,也无法辨别清楚背景音乐与他唱词之间的节奏关系,他用自己特别的声线近乎念白地推进着演唱。

一曲唱罢,他直接转身离开,冲进后台,把观众的欢呼声留在身后,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什么,只留下一个空空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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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换演出服

他其实是去换演出服了。他要求自己唱每一首歌都要换一套演出服,红白色棒球衫、牛仔外套、黑白夹克……因为“不同的歌展现的是不同的自己”。新歌空间的工作人员在演出前提醒他,是不是在第一首歌唱完后和观众们解释一下,歌曲的间隙会比较长是因为自己要去换衣服。当时他默不作声,到演唱会开始后他也并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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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换上红白色棒球衫上台

“谁都不要去放纵野蛮,正义从来都是远离黑暗,避离,架势避离……”第二首歌《避开》从旋律到歌词的谐音,几乎是他的偶像迈克尔·杰克逊的名作《beat it》的翻版。歌曲间奏时,他笨拙地在台上滑起太空步,台下的观众报以阵阵欢呼。

是听音乐,是薅流量,还是纯凑热闹来当一个看客?没有办法统计与判断参与到这场演唱会的人们究竟为何而来。但在演唱会的整个过程里没有戏谑嘲笑的声音。

人们或远离台前,站在live house的角落,开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或者挤在人群当中,随着背景音乐还算清晰的律动扭动身体;站在第一排的自然是对这场演出报以最大热情的人,他们高举双手,热情呐喊,投入其中,也感染了台上的庞麦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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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与粉丝互动

演出的高潮自然是《我的滑板鞋》,全场观众上百人的合唱几乎淹没了庞麦郎自己的声音,他站在舞台最前沿,一路跑动与前排观众击掌,全场彻底沸腾后,他索性跳下舞台,和围栏外的人们热情地握手。

进入安可环节时,庞麦郎问大家还想听什么。全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了《摩的大飚客》。然而这首歌的歌词并没有出现在背景大屏的幻灯片上,庞麦郎也没有唱这首歌。

他对台下说,我们唱一首摇滚的吧,接着《西班牙的牛》的旋律又重新响起。

没有观众因为扫兴而发出嘘声,相反依然颇为捧场地继续在他的音乐里边跳边笑。

演出后庞麦郎的签名合影环节留住了现场的大部分人。育音堂的工作人员不得不用话筒广而告之——没有事先购买海报的观众是无法获得签名的。而39元一张的海报在演唱会开始之前就已经被抢购一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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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们排队签名

庞麦郎重新坐回下午发布会的桌前,人群排成一条从音乐厅延续到门口大厅深处的长龙,等待着与他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无论中文英文,歌迷希望他写什么,他就一笔一画地全部写在自己的海报上,常常一张海报就要写一分多钟,所有拿到签名的人都感到满意,甚至有些惊喜:

“他写得真的很认真,他的字体也很好看!”一位专程从乌鲁木齐赶来的刘先生非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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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给粉丝签名

刘先生在经营着一家名叫“植物学家”的live house,这次特地到上海,想邀请庞麦郎去演出。因为没有买到票,刘先生站在新歌空间门外“听”了整场的表演,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七八个歌迷,其中一位女生打算邀请庞麦郎参加自己的婚礼。

拿到签名的人们依然在大厅里驻足。他们和站在长队中并不相识的歌迷热烈地聊天,他们讨论庞麦郎的歌词带给自己的感动,甚至有人从庞麦郎的音乐延伸到了左小祖咒。在旁边人善意的提醒下,那位提到左小祖咒的年轻人又赶紧自己找补了一句:“当然当然,左小跟他的确不是一回事。”

显然所有人都明白,庞麦郎的歌曲很难称得上是好的音乐,甚至很多时候,连合格的音乐都够不上。可是在3月28日晚10点40分的新歌空间门口,去指责人们是奔着审丑与流量消费而来,不仅没有意义,甚至会显得有些荒唐。

许多人提到,庞麦郎歌词中质朴的诗意不仅打动了他们,而且在人生失意的时刻,似乎这些粗粝但真诚的表达可以产生治愈的效果。就像新歌空间老板张海生所说,在一线城市生活,谁还不是个打工人,谁还没有个身为泥瓦匠的父亲,谁还不会在生活中的一些时刻,被一些巨大的身影与声音提醒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他们从庞麦郎不成调的说唱中所寻得的慰藉,无非是从一个普通但执拗于自己梦想的人身上照见了同样挣扎的自己。

3月29日一早,庞麦郎坐上开往江西上饶的火车,独自继续全国巡演之路。之后,温州、西安,他的演唱会一站站排开。没有人知道他还会走多远,他的新歌要掀起《我的滑板鞋》那样的共鸣与波澜,似乎也并不现实。

而对于新歌空间和有着更长历史的livehouse育音堂来说,20多年,千帆过尽,庞麦郎也不过是无数来访乐队中的一朵小浪花。张海生说:“也许庞麦郎能够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启示,是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专业的音乐人,可以写出人们内心深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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