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春好好保护你的软肋嘉人封面
当一段节奏一句对白
当一场突然的节外生枝猝不及防,
当你来到一个陌生的场合
然后和一阵尴尬正面遭遇……
当你意识到你不再害怕这一切失控的发生,
或许,便是一个新的改变的开端。
这是2021年初夏,在与李宇春的谈话中,
我们得到的一点点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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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落泪由于来得过于急促和猛烈,以至于当事人自己在回想时,都难以具体解释其中的必然原因。
一个男孩唱了一首歌,明明不是很悲伤的,他也一边唱一边在微微笑,但听到那歌的李宇春登时就“抑制不住地”开始哭起来,当场很多人,“包括我自己的同事,他们都不明白我为什么流泪,其实我当时也讲不明白,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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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起初和所有旁人一样,知道这个男孩是因为他在网络上的一时走红,“比较搞怪”、“比较表情丰富的一个男孩”,但大家看到的其实“都是在那一层滤镜之后的他的样子”。后来李宇春逐渐了解到他的身世和家庭:“他有三个姐姐在上面,他是最小的,他们家的条件非常不好,全家人挤在一个屋子里,他没有自己的房间,但是他每天都在一个帘子后去完成他的直播,他们全家人都是坐在外面的。你可想而知,在一层滤镜之后,一个帘子之后,他的本质生活跟他在那样一个世界的差别。”
所以你当时被打动,是因为悲悯或者怜悯吗?
“不是,完全不是怜悯……在我的视角上没有任何高低(之分)……可能那种生活原本的模样就是会让我流泪的东西,好像我们在人前与人后的样子,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过去十多年里,在公开的工作场合中,李宇春几乎从来没有过这样外放的个人情绪的表达,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过去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克制,(那一次)哭得这么厉害,真的有点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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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春天,李宇春发布了一首新歌,名为《软肋》。
“意外之作,潸然领悟。”是她关于这首歌的自我感悟。这首歌来得突然,全不在她本来的规划或者既定的工作路线中,“完全不在。”她根本没有想过2021年自己会发一首“非常偏钢琴抒情的慢歌”。
但这歌又绝非一时兴起的心血来潮之作,李宇春心里清楚,这是厚积薄发的自然而然。
歌词里有很多“人”:“眼中”有“星辰”的人,“唇上”有“细纹”的人,“手腕”上有“痕”的人,“最坚强的人”、“最脆弱的人”、“固若金汤的人”、“语无伦次的人”、“最理智的人”、“最敏感的人”、“波澜不惊的人”、“偷偷流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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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李宇春在这些年里,于芸芸众生中的所见。“很多画面是在我不经意间,没有做好准备的状况之下,一点一点留给我的记忆和印象。”
文章开头的那个一曲唱哭李宇春的男孩,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意外”的第一层表象,是她被这些人与背后的故事打动,第二层则更为有深意:“当我尝试着把记忆当中的这些东西梳理成文字、写成歌词、谱成曲的时候,在歌曲的结尾又会发现这些东西好像也是我身上有的,我看过他们之后,就好像也看到了我曾经的样子。”
究其根本,她是到了凡事都想找到“根源”的阶段了。
李宇春现在想要观察和追寻的,是每一个所见、所听背后的合理性,能够真正触动到她的,也是一场演绎背后的人间真实。
那么,何以分辨出真实?
李宇春当下给出的答案是:未知、“失控”。她以为,这是一个人可以主动让某种“改变”发生的基石。
曾经的她,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工作中,要求的都是规整和准确,一切必须在计划内,她才能安心。是真正在现实的波浪里经受过了一些措手不及,才让她发现,原来尴尬里也能万物生长,也能让一些她平素见不到的那个自我冒出头来。
人和环境的关系就是这样,你原本以为固若金汤的那个自我,一下子就被打破了,内心的城墙也许还不至于坍塌,但一点土方落下的瞬间你知道,你不再是过去那个固化了的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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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动荡的世界里保持一动不动,听起来确实挺不容易挺坚硬的,当问到李宇春,在那些“失控”中,你是否有得到什么新的灵感时,她果然有。
“你说开心也好、愤怒也好,或者是痛苦也好,在‘失控’当中去发生这些,会给你一种刺激,反正我就是很想要留住一些比如痛苦或者难受的东西,我就特别想要去锁住那样的一种感觉,因为你在特别安全或者是能够控制的状态下,不太容易能够产生那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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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你觉得现在的世界,机会到底是多的还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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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近来有什么令你印象深刻的出游或旅行经历吗?见到什么样的人或者风景,给你留下了美妙的回忆?
M.C.最近看了什么比较打动你的影片?
M.C.这阵子让你感到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或者一个瞬间是什么?
李宇春:开始学习素描了。
M.C.这个夏天,你最期待的一件事是什么?
李宇春:最期待跟歌迷朋友的见面。
M.C.我猜很多人都会问你“你的软肋是什么”这样的问题吧?
李宇春:我觉得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大家的一些(软肋)我应该都有,只是我之前也忽略了自己这一点,好像从事这个职业以来一直就是那种要蛮无坚不摧的,自己都忽略了有这个东西。
M.C.在所有你所拥有的“软肋”里,你最不想修正和放手的是自己的哪部分?
李宇春:“真实”。
监制/MIXWEI
摄影/于聪YUCONG
撰文/吕彦妮
珠宝摄影/康广旭
发型/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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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万晴阳
摄影:PARONXIAO
后期:林育灿、王博文、刘天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