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军力部署仍聚焦中国,但不再是“美国优先”而是“我们一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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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已满一个月的拜登政府正在评估全球军力部署,并成立中国工作组,审视美国在印太地区的战略与军事态势,以应对中国构成的日益严峻的挑战。分析人士认为,预计拜登政府将继续把印太地区作为优先重点,在延续特朗普时期军事态势的同时,更加注重盟友和伙伴建设。
与特朗普政府一样,拜登政府将中国视为美国的最严峻的长期安全挑战。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在接受美国有线电视网CNN采访时表示,特朗普对中国采取强硬立场是对的,不过做法不对,“但根本的原则是正确的。”
在军事安全领域,拜登总统在两个重要的政策讲话中分别对外宣布,对全球军力态势进行评估,以及在国防部成立中国工作组。前者将确保美国的军事部署与美国的外交政策和国家利益相一致,后者则将从“战略、作战概念、科技、军力态势”等方面进行全面审视,以便规划出应对中国挑战的有力路线图。
延续印太军事态势
这两份评估报道预计将在年中左右完成。新政府上任通常会根据地缘政治的变化而对军事部署做出调整,但是分析人士认为,新的评估不太可能预示美国在印太地区的军事态势会有所减弱。
兰德公司国际防务问题专家何天睦(Timothy Heath)说:“拜登可能继续将印太地区作为美军的重点。……我预计,美国将继续维持航行自由活动,以及对盟友和伙伴的承诺。在亚洲建立更有弹性和生存力的美国军事存在的重点可能还会延续。”
本月初,美国的罗斯福号航母战斗群和尼米兹号航母战斗群在南中国海举行联合演习,上一次双航母战斗群出现在南中国海是在六个月前的前总统特朗普任内。与此同时,美国常驻日本的约翰·麦凯恩号导弹驱逐舰穿越台湾海峡,最新的导弹驱逐舰拉斐尔·佩拉塔号从圣地亚哥基地被部署到了日本横须贺美军基地。
哈德逊中心美国海上力量中心主任赛斯·克洛普西(Seth Cropsey)对美国之音说:“我不认为,持续在南中国海和那个地区的军事存在会发生变化。问题是,拜登政府是否会比特朗普政府更强硬,不仅在海军和军事方面,还有外交和经济方面。”
专家们普遍认为,在印太战略或亚洲政策层面,拜登政府与特朗普政府相比,延续性大于差异性,主要不同就是拜登政府将更加强化盟友和伙伴关系。
上个星期,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与日、印、澳三国外长举行视频会议,显示拜登新政府仍沿用了前任政府的四方会谈机制来应对印太地区各项重大挑战。
联合盟友
华盛顿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国际安全项目高级研究员绍斯(John Schaus)对美国之音说:“我认为总体来说,确保自由开放的印太的这个目标将会延续,虽然表述上可能会有变化。不同之处在于,拜登政府将会更注重建立多边的、以盟友和伙伴为基础的策略,所以更多的是‘我们一起’,而不是‘美国优先’。”
与盟友合作也是拜登政府在对外政策上的主基调。拜登在访问五角大楼时说,要确保美国在未来与中国的竞争中取胜,需要整个政府的努力、国会两党的合作以及强大的联盟和伙伴关系。白宫国家安全顾问苏利文(Jake Sullivan)表示,美国将试图构建“一致的声音”(chorus of voices)应对中国。国防部长奥斯汀也表示,美国在评估全球军力态势时将咨询盟友与伙伴。
拜登在与日本首相菅义伟通话时重申了美日同盟关系以及美国对日本的防卫承诺。美韩之间就军费分摊问题据报道也接近达成一致,有助于促进美韩同盟关系。两国的军费分摊协议在2019年底到期,但因特朗普政府要求韩国分摊更多费用,双方一直未能达成协议。
他说:“我觉得,可以看到美国在澳大利亚和新加坡等地增加轮换的军事存在。我预计,我们将看到在那个地区与盟友和伙伴接触的新方式,也许可以看到更频繁的、但规模可能更小的与菲律宾和印度之间的演习,也可能会与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展开演习。”
兰德公司的何天睦认为,美国的亚洲盟友对拜登政府释放出的加强合作的信号大体上是欢迎的,但他们在多大程度上会显著改变政策还不确定。
他说:“实力较弱的比如菲律宾和泰国看起来正在作出调整以适应中国崛起的现实。但是像日本这样的强国可能会欢迎更紧密的合作来阻止潜在的中国侵略。韩国的做法则是混合的,他一方面似乎重视美国的安全联盟但也认识到对华关系的重要性。首尔也许会选择适度增加与美国的合作,但同时也会在美中之间寻求平衡。我预计许多亚洲国家也会采取这种策略。”
军事部署
除了中国和印太,拜登政府也重视对北约和传统欧洲盟友的承诺,以应对俄罗斯威胁。美联社报道说,拜登政府在重新考虑全球军力部署的时候或面临一个难题,也就是如何在不从长期存在的中东威胁中撤出的情况下,更多关注中俄,并且在军费预算可能减少的情况下做出调整。
美联社的报道认为,拜登政府可能会支持将较小规模的军事力量以较短周期的轮换方式部署到非传统目的地。报道指出,奥斯汀防长在参议院确认听证会中也表示,美军毫无疑问“需要在印太地区建立一个适应性更强和更分散的力量态势,以应对中国的反干预能力。”
何天睦说,奥斯汀所指就是让美军发展能力,使其能在越来越多的基地和地点,以不断变化和不可预测的部队规模进行作战。其目的是对中国的军事防务规划形成更大的挑战,确保美军作战时的灵活性。
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印太协调员坎贝尔(Kurt Campbell)和中国事务主任杜如松(Rush Doshi)今年1月曾在《外交事务》网站上联合撰文提出,美国在保持前沿部署的同时,可再在东南亚和印度洋地区分散部署军事力量。他们认为,这样可以减少美国对少数几个东亚基地的依存度。
他们还认为,华盛顿应当优先通过成本较低的非对称能力的部署来威慑北京,并且帮助印太地区国家发展他们自身的非对称能力,并且鼓励地区国家之间的军事和情报合作,与美国形成轮毂和辐条式的地区盟友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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