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研究：变异病毒能逃脱抗体，打过2剂科兴疫苗可能无效（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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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卫生组织（WHO）警告，2020年底首次在秘鲁发现的新冠变种病毒「Lambda」带有的一种「不寻常」突变，可能会让Lambda变种逃脱疫苗引发的抗体反应。据报导，12月时秘鲁的Lambda相关病例只占0.5%，到5、6月却跃升至82%，可见Lambda变种病毒的传播率高于其他变种，而且秘鲁是全球新冠死亡率最高的国家。

根据英国《金融时报》报导，最初被称为C.37的新冠变种病毒「Lambda」，现已传播到世界将近30个国家，英国公共卫生署（PHE）23日将Lambda列为正在调查的变种，本周更表示，尽管目前病例仍少，但在英国各地都已经出现Lambda变种。维康桑格研究所COVID-19基因组学主任巴瑞特（Jeff Barrett）表示，用计算与实验室资料很难分析Lambda的威胁，因为它拥有相当不寻常的一组突变。

巴瑞特表示，拉丁美洲基因定序设施不足，很难知道Lambda变异株多大程度地加剧疫情，Lambda在病毒表面的棘蛋白中有7个独特的突变，研究人员对其中一组名为「L452Q」的突变特别关注，因为它与Delta变异株上的「L452R」突变类似，具有感染人类细胞的更大潜力。

报导称，智利有近3分之1的新增病例属于Lambda变种，智利大学圣地牙哥分校1日发表的论文中，采样当地已接种2剂中国科兴疫苗（CoronaVac）的医护人员血清进行研究，发现Lambda病毒比Gamma（巴西）和Alpha（英国）变异株更具感染性，更容易逃脱疫苗产生抗体作用，「Lambda的棘蛋白突变能使其逃避中和抗体，并增加传染性。」但报导称，此篇论文尚未经同行评审（peer review）。

报导认为，南美洲是疫情受灾严重区，人口仅占全球8%，但确诊总数却占全球的20%。根据泛美卫生局（PAHO）数据显示，拉美与加勒比地区只有10%的人完整接种疫苗，哥伦比亚、巴西、玻利维亚与乌拉圭等国感染人数持续上升，淹没医疗体系，PAHO 顾问Jairo Méndez Rico说，虽然目前未有证据表明Lambda比其他变异株更具攻击性，但它的传染率可能更高，需要做更多研究。

中国的新冠疫苗保护率低？智利最新研究结果：整体保护效力67%

当地时间5月7日，中国国药新冠疫苗列入世卫紧急使用清单。谭德塞说，这款疫苗满足世卫组织有关新冠疫苗安全性、有效性及其质量的标准。同时世卫组织建议18岁以上接种2剂国药新冠疫苗。

但前些日子，一些消息称“中国研发的新冠疫苗保护率低，中国正在考虑其他接种方案来解决有效率不高的问题。”

对此，中国疾控中心主任高福表示“这完全是误解”。

但究竟什么叫疫苗的保护率？是如何界定的？目前是否有其他国家的研究可以证明？

今天辟谣君就从头给大家科普一下。

什么是疫苗的保护率？是怎么计算的？

疫苗的保护率也叫保护效力，通俗地说，就是接种疫苗后获得足够免疫力、受到疫苗保护的概率。

而保护效力，是通过一系列临床试验，获取大量数据后，对接种者产生免疫力的情况进行综合评估，最终测算出来的。它体现了疫苗的有效性。

那么有效性如何计算呢？在介绍疫苗保护效力的计算公式之前，需要先介绍一下疫苗有效性研究的临床试验设计——

目前大多数疫苗是用于降低感染性疾病的发生率的，对于预防性疫苗来说，有效性评价所评估的就是对目标疾病保护的有效性，评估疫苗是否能预防疾病或者减少目标人群的该疾病的发病率。

对于新疫苗而言，由于其临床有效性与免疫学指标的相关性没有得到确证，因此需要通过临床终点来评价其有效性，但任何与保护相关的免疫应答指标和临床保护作用都应该进行研究。

临床试验都会对本试验的终点事件做出定义，事件定义主要根据指南和以往临床试验的经验制定。预防性疫苗常见的临床终点一般是保护发病，也有些疫苗采用保护临床重症为终点。例如新冠疫苗的临床研究终点事件就可以围绕"病原学上确诊的有症状的新冠病例"来设置。

疫苗的临床研究则要遵循《药物临床试验质量管理规范》来执行，一般分为三期：一期临床试验的重点是观察使用的安全性；二期临床是扩大样本量和目标人群，对疫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进一步进行确认；而三期是真正确定疫苗有效性的，需要的样本量也更大。

同时要设立对照组，对照组则可以选择同时期、同属性（比如年龄、性别、所在地等）的未接种疫苗的人群。

理解了临床试验设计，疫苗保护效力的计算也就很好理解了，其公式可表示为：

VE（%）= [ 1 － (ARV/ARC) ] × 100%

其中，VE是疫苗的保护效力，ARC是对照组的终点事件发生率，ARV是接种疫苗组的终点事件发生率。

只要疫苗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保护，那么接种疫苗组的终点事件发生率就会低于对照组，说明接种疫苗组的感染风险（或患病风险）小于对照组的，VE的范围会在0%~100%之间，VE值越高则说明疫苗的效力越高，保护效果越好；而如果疫苗可促使疾病的发生或使得接种者更加易感，则接种疫苗组的感染风险反而高于对照组，计算得到的疫苗的保护率就会是负值。

除了保护效力，在讨论疫苗效果时，还有一个概念常被提起——中和抗体阳转率。

人们接种疫苗后，如果成功诱导机体产生免疫反应，身体就会生产一系列相应的抗体，与此同时也会产生记忆T细胞等，建立免疫记忆。在人体产生的抗体中，有一部分能中和疫苗所预防的病原体，被称为中和抗体。

接种疫苗后通过采血检测，发现体内产生的中和抗体水平高于检出限或某个规定的标准，也就是"抗体阳性"。那么在接种疫苗的人群中，有多少比例的人抗体阳性，"中和抗体转阳率"就是多少。

虽然它确实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应疫苗的效果，但只能作为次要指标。

这是因为一方面，人体内的抗体会逐渐代谢掉，但即使已经检测不到抗体了，免疫记忆可能还依然存在。只要有免疫记忆，再次接触相同或高度相似的病原体，就会引发再次免疫应答，迅速启动一系列免疫反应并产生大量抗体。另一方面，抗体检测常用胶体金或ELISA等方法，这些检测方法出现假阳性、假阴性的概率往往比较高。

一般影响疫苗保护率的因素都有哪些？如何提升？

既然疫苗保护效力体现了疫苗的有效性，那么如何提高保护效力呢？

最常见的思路有：改进疫苗设计、使用疫苗佐剂、增加接种针次、采用效果更佳的疫苗类型等，后两者是我们现在更熟悉的手段。

人体在再次接触同样的抗原时，产生再次免疫应答，会产生更快、更强的反应，同时免疫记忆也会更"根深蒂固"一些。因此，增加疫苗接种针次，可以很好地提高保护效力。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目前接种的新冠灭活疫苗需要接种两针，狂犬病也要在一个月内接种四到五针之多，以确保受种者几乎100%获得对狂犬病的免疫力。

增加疫苗接种针次是非常传统但有效地提高免疫效果的方案，但它也存在相应的缺陷。针次越多，对受种者而言就越麻烦，实现疫苗普种的难度也就越大。此外，疫苗中除了有效成分，还可能带有生产用细胞或鸡胚的残留物等杂质，有些人会对这些杂质过敏，发生严重过敏反应的风险也就越大。

常用的灭活疫苗则是技术最成熟的疫苗类型：稳定性较好，较安全。但受种者接种后接种反应较大，免疫效果一般，往往需接种2~3次才能达到较为理想的免疫效果，且获得的免疫力其维持时间也较短。

智利、巴西研究结果均证明疫苗有效

4月16日，智利公布了一项科兴新冠疫苗的真实世界研究结果。

真实世界研究（Real World Study, RWS）在真实世界环境下收集与患者有关的数据。主要研究类型是观察性研究，也可以是临床试验。

在智利开展的这项真实世界研究，是中国新冠疫苗最大规模的真实世界研究。

智利的总人口是1860万，而现在国民中已接种疫苗的比例已经相当高了。九成人接种的是中国生产的科兴疫苗，余下一成接种的是辉瑞-BioNTech疫苗。

经过匹配继而对比分析，得出科兴新冠疫苗在智利的RWS结果：整体保护效力67%、预防住院保护效力85%、预防重症（ICU）保护效力89%、预防死亡保护效力80%。

稍早些时候巴西也公布了一项科兴新冠疫苗的三期临床研究结果，这项研究共有逾1.2万名受试者，接种疫苗组和对照组各约6200人。最终结果显示，科兴新冠疫苗对于主要终点（感染发病）的保护效力为50.7%（95%置信区间36.0~62.0），次要终点方面则统计得到疫苗接种对预防重症的保护效力为100%、对预防中度病症的保护效力为83.7%。

在今年年初，巴西圣保罗州政府也公布过科兴新冠疫苗的保护效力数据，第一次公布为78%，一周后调整为50.38%。对于数据调整，巴西给出的解释是：之前的78%只统计了需要住院等医学干预的新冠病毒感染者，也就是症状明显的新冠患者，而最新的50.38%的数据纳入了不需要医疗干预、症状非常轻微的感染者。

综合来看，科兴新冠疫苗的保护效力在50%~70%（因为智利的RWS人数众多，其结果或更能反映实际应用中的情况），且能有效避免重症及死亡。

用之前网友的比喻就是，有50~70%的几率直接闪避，命中后有80%以上的几率避免暴击，还是很厉害的，称得上橙装了。

之前我们在新闻中看到其他疫苗动辄80%、90%的保护效力，便认为科兴新冠疫苗不行、不好，其实这是一种误解。

灭活疫苗的优点在于安全性高、容易生产、易于储运，而主要缺点则是保护效力偏低，其他那些保护效力更高的疫苗，是mRNA疫苗等其他类型的疫苗。以mRNA疫苗为例，由于这种疫苗需要用到脂质纳米颗粒（LNP）系统将疫苗递送至靶细胞，且RNA的稳定性也不够好，因此疫苗必须在严格的冷冻条件下储存和运输，这无疑给疫苗普种工作造成了一定的困难。

目前中国疫苗保护效果符合CDE要求

中国的新冠疫苗研发工作有几支不同的研究团队分别进行，从2020年初就已陆续开展了。2020年8月14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审评中心（CDE）发布了《新型冠状病毒预防用疫苗研发技术指导原则（试行）》、《新型冠状病毒预防用mRNA疫苗药学研究技术指导原则（试行）》、《新型冠状病毒预防用疫苗非临床有效性研究与评价技术要点（试行）》、《新型冠状病毒预防用疫苗临床研究技术指导原则（试行）》、《新型冠状病毒预防用疫苗临床评价指导原则（试行）》等5个文件。

在《新型冠状病毒预防用疫苗研发技术指导原则（试行）》中，CDE针对新冠疫苗的有效性提出了三个方面的要求：1.保护效力；2.保护持久性；3.免疫程序和接种途径。

在保护效力方面，CDE的要求是："为确保上市广泛应用的新冠疫苗能产生预期的效果，有效性评价的主要终点应为预防COVID-19发病。以安慰剂为对照的试验，目标人群的保护效力最好能达到70%以上（点估计值*），至少应达到50%（点估计值），95%置信区间下限不低于30%。建议同时评价疫苗预防重症疾病的保护效力，也可从减少患者排毒或病毒传播能力的角度进行评价。"

这一要求中包含了这些信息：要求评估有效性评价的临床研究设计将主要终点设定为"预防COVID-19发病"、保护效力最好能达到70%以上且至少应达到50%（95%置信区间＞30%）、除了预防发病还应关注预防重症和降低疾病传播能力。

从前面分析的科兴新冠疫苗的结果数据，我们可以看到，这些要求它都是符合的。

而CDE要求的“建议同时评价疫苗预防重症疾病的保护效力”这一点，我们也可以看到，科兴新冠疫苗预防重症疾病的保护效力是令人满意的，即使感染，患者大多数也不出现症状或只出现轻症症状，不需要住院，可自行康复。

至于很多人担心的无症状感染者传播的问题——首先，无症状感染者的平均传播能力是远低于有症状感染者的，具有较强传播能力的无症状感染者是个例，只不过经过新闻报道的渲染宣传，很多人误以为无症状感染者也有很强的传染性；其次，疫苗接种能避免感染，也包括了避免无症状的感染。

结论

1. 疫苗的保护率也叫保护效力，是通过一系列临床试验，获取大量数据后，对接种者产生免疫力的情况进行综合评估，最终测算出来的。它体现了疫苗的有效性。

2. 疫苗保护效力的计算公式可表示为：VE（%）= [ 1 － (ARV/ARC) ] × 100% 。其中，VE是疫苗的保护效力，ARC是对照组的终点事件发生率，ARV是接种疫苗组的终点事件发生率。

3. 提高保护效力最常见的思路有：改进疫苗设计、使用疫苗佐剂、增加接种针次、采用效果更佳的疫苗类型等，后两者是我们现在更熟悉的手段。

4. 智利、巴西最新的研究结果表明科兴新冠疫苗能有效避免重症及死亡。

5. 目前的科兴新冠疫苗，从保护效力、保护持久性、免疫程序和接种途径满足CDE对新冠疫苗有效性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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