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启用“金融核弹” 脱离SWIFT俄罗斯还有哪些选择（图）

该制裁将限制俄罗斯以美元、欧元、英镑和日元开展国际支付等业务的能力，因此，被普遍认为是欧美对俄罗斯最强力的金融制裁，堪称“金融核弹”。

禁用SWIFT为何被称为“金融核弹”

SWIFT是全球最重要的金融报文传输服务组织，在国际金融结算和清算中扮演信息通道的角色。它的作用是连接全球各地金融机构，传递涉及交易、结算与清算的各类数据。简单来说，SWIFT就是全球货币支付结算体系的中枢神经，缺少了它就不能真正融入全球货币和金融体系中。

用美国官员的话来说，被踢出SWIFT后的俄罗斯只能依靠“电话或传真机”进行支付转账了。虽然这么说有些言过其实，但是对一个国家而言，SWIFT关系到对外贸易和金融，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此前，只有伊朗曾被踢出SWIFT系统。2012年美国将四家伊朗银行排除出SWIFT系统，一直到2015年伊核协议达成后，该项制裁才得以取消。但是2018年美国政府单方面退出伊核协议，又将伊朗踢出SWIFT系统。期间，伊朗经济遭受的冲击或许能够体现SWIFT作为金融武器的威力。

世界银行的统计数据显示，2012年伊朗国内生产总值（GDP）下跌了8%左右，伊朗的出口贸易和进口贸易分别萎缩了26%和22%。如果不排除物价和汇率波动，仅从名义GDP数据来看，2012年以来伊朗GDP逐年下降，仅在2016年和2017年出现了些许反弹，随后继续下滑。到2020年，伊朗的名义GDP已经不足2012年GDP的34%。

需要指出的是，以美元为统计口径的数据已经很难反映被踢出美元体系的伊朗经济。目前伊朗官方汇率和地下汇率差值较大，且伊朗里亚尔近年来贬值较多。如果以当地货币（伊朗里亚尔）来计算，2020年伊朗实际GDP较制裁前的2011年基本持平，但是2020年出口额和进口额分别仅为2011年的74%和18%。

可以说，被踢出SWIFT之后将对一国经济的增长产生长期负面效应。对此，俄罗斯也心知肚明，早在2014年克里米亚战争后就开始建立自己的跨国金融信息传输体系。

俄罗斯的未雨绸缪

2014年，俄罗斯央行开始开发金融信息传输系统（SPFS）作为SWIFT的替代方案。2017年，SPFS完成了第一笔涉及非银行企业的交易。此后，俄罗斯400多家金融机构加入这一体系。目前，SPFS已经完全胜任俄罗斯内部的转账、支付、结算等业务。

但是，截至2020年年底，只有来自亚美尼亚、白俄罗斯、德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瑞士的23家外国银行与SPFS建立了联系。现阶段，SPFS远未有能力替代SWIFT进行国际间的支付业务。

当然，俄罗斯也有意图借助中国的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CIPS）。与SPFS相比，CIPS的覆盖面更广。截至2022年1月末，CIPS系统共有参与者1280家，其中直接参与者75家，间接参与者1205家，覆盖了全球103个国家和地区。目前，俄罗斯金融机构正加速与中国金融系统的合作。就在俄乌冲突爆发前，俄罗斯第三大私营银行银行Sovcombank宣布与中国银联国际（UPI）合作，为俄罗斯民众提供银联卡，作为VISA卡、Mastercard卡等国际信用卡或借记卡的替代。

然而，截至目前，SPFS和CIPS之间并没有实质性的合作。对于中国而言，CIPS正在全世界范围“开疆拓土”，其在海外的支点包括汇丰银行、花旗银行、渣打银行、德意志银行等跨国银行，此时与SPFS合作很有可能打断扩展的脚步。因此，CIPS或许可以为俄罗斯银行提供人民币结算服务，却不太可能成为SPFS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