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清长战役：真实的长津湖多壮烈？美军感慨：面对他们注定是输

1950年夏天，辽宁抚顺战犯管理所，被中国关押的上千名日本战犯情绪高昂。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朝鲜战场上美军于仁川登陆的消息，17国组成的“联合国军”打到了鸭绿江边。

日本战犯脑海里构想着一幅画面：天下无敌的美国军队会重演“甲午战争”的剧情，从朝鲜境内一直杀到中国境内，最后重新“解放满洲”。那样的话，自己就会被美国人带往日本，很有可能重获自由。

不仅日本战犯这样想，在被美军占领的日本本土，日本媒体和右翼政客也在期待这一情况的发生，以借美国人的手，报被中国击败的仇。一时间，“北朝鲜灭国，支那大危机”之类的字眼充斥着报端。

此时二战刚结束5年，无论是日本战犯还是日本国内的顽固分子，依然保持军国主义的傲气，他们打心底里轻视中国，更轻视中国军队。但到了1950年底，当解放军第二次战役胜利，美军撤回38线的消息传到抚顺后，日本战犯个个面如土灰，嘴里只嘟囔着：这不可能！

“二次战役”又被西方史学界称为“清长战役”，是扭转朝鲜战争格局的一役。志愿军9个军在东西两线同时发起“清川江战役”和“长津湖战役”，重创联合国军的“圣诞攻势”，光复北朝鲜首都平壤，让美军退回了38线。

“清长战役”前，美军并未重视志愿军入朝作战的问题，麦克阿瑟甚至认为志愿军只是来做做样子。结果此战消灭了36000多名联合国军，东线长津湖的美国海军陆战队1师狼狈逃窜，西线的美国陆军第2师甚至彻底失去战斗力，让麦克阿瑟哑口无言。

那么“清长战役”前，朝鲜半岛的局势是怎样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对抗美军时表现如何？这场战役对美国及其“小弟们”，尤其是日本又有怎样的影响呢？

一、麦克阿瑟：如果推进够快，我们能在圣诞节回家

1950年夏天朝鲜战争爆发时，苏式武器武装的北朝鲜军队痛打南方伪韩杂牌军，3天解放汉城，一个月占领南韩全国，只剩下釜山还在顽抗。就在全世界认为金日成将要统一朝鲜半岛时，美国的入场打断了北朝鲜的连胜态势，并又在一个月内把朝鲜军队反推过了38线。

美国下场参战震动东北亚，很有可能打破二战后的战略平衡，苏联、朝鲜、中国三国开始联合维护东北亚秩序。

1950年10月19日，志愿军正式渡过鸭绿江入朝，迅速发起第一次战役。此战中志愿军在温井、云山等地伏击联合国军，消灭大量南韩军队。当韩国军队将中国志愿军入朝作战的消息传递给美军时，美军一时不敢相信，以为是韩国军队被打蒙了，认错了人。

11月1日，美国骑兵第1师8团和中国人民志愿军交手，美军第8团和韩国第15团遭到重创。与此同时，英国军队、土耳其军队都报告和中国军队交手，联合国军司令麦克阿瑟这才相信中国军队参战。

但美国人认为，只有苏联出场才会对联合国军造成威胁，所以并没有把志愿军放在心上。麦克阿瑟认为中国只是“尽友邦情谊”，派军队象征性来走个过场，帮助北朝鲜军队迁移工业设施，更重要的是搬迁中国在鸭绿江上的发电站。

1950年10月底，联合国军继续对中朝边境进行试探性攻击，空袭轰炸了鸭绿江边的中朝补给车队，炸毁了鸭绿江大桥。陆军方面，联合国军越过清川江继续北进，以韩国军队打头，进攻朝鲜军队。

麦克阿瑟此时志得意满，他对自己的手下说：“如果小伙子们推进够快，他们也许能在圣诞节回家。”

而在另一边，11月初时，中国志愿军司令彭德怀则接到了毛主席的指示：务必利用联合国军麻痹大意的心理，在朝鲜北部打一场歼灭战，吃掉几个师。

为此，志愿军总结10月第一次战役的经验，在朝鲜东西两侧同时组织战役：先让部队沿着公路撤退，且战且走，沿途丢弃物资和旧武器，诱敌深入，然后将敌人围而歼之。

二、清川江战役：38军万岁！

在朝鲜西部的清川江一带，联合国军集结了重兵集团。韩国第7、第8步兵师，美军第8集团军第1骑兵师，第2、24、25步兵师，英国第27旅和一个土耳其旅，共20万人部署在定州、秦川、云山、新兴洞等地。

与他们对阵的是刚刚入朝的志愿军第13兵团，它下辖第50、第66、第39、第40、第38、第42军，全兵团共23万人。

11月25日，二次战役开始，志愿军第38军、第42军向联合国军发起主动进攻，部署在宁远、德川周围的韩国第7、第8师几乎被志愿军消灭，伤亡上万人。美国第2师在清川江遭到志愿军3个军的打击，光这一次进攻，志愿军人数就超过15万，麦克阿瑟这才如梦初醒。

对此，他电告东京的美军前线指挥部：“中国军队不是来走过场的，他们超过20个师，人数应该在30万以上。”

麦克阿瑟面对的是一个未知的对手，他很害怕1942年菲律宾的惨剧重演，于是让第8集团军赶紧南撤。

美军向南突围，志愿军在正面以第39、40、50、66三个军猛攻美军，第42军从外部穿插美军第2师后背，38军负责支援。38军刚在前一天占领德川，几乎全歼了韩国第7师，在得到命令后，38军没来得及整顿，立刻从德川奔袭穿插美军内侧。

38军第113师团自11月27日从德川出发，向三所里穿插，志愿军步兵靠双腿14小时跑完74公里路程，居然抢在美军机械化部队前占领三所里，完成了这个不可能的任务。28日到达三所里后，113师派出337团在11月29日占领龙源里和葛岘，三所里、龙源里、葛岘被占，美国第8集团军被彻底分割。

至此，美军第2师、第25师、英军第29旅、土耳其旅、韩国第1师被志愿军6个军团团包围。美军第2师凭借重火力突围，但是在书堂站被志愿军112师335团死死挡住，1营3连死守战略桥头堡“松骨峰”。

美军前锋第9团派出突击连开坦克攻山，被志愿军1营3连打败，来犯之敌被尽数全歼。松骨峰成为中美军队争夺的焦点，3连战士在松骨峰上挡住美军数万人5个小时，给志愿军围歼联合国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美军第2、第25师，韩国第1师被挡在书堂站，差点被志愿军第38、39、66军包了饺子，美韩三个师共伤亡一万多人。12月1日，美第2师丢弃大量物资和重装备，仅带轻步兵向西转道安州撤往平壤。

清川江之战至此告一段落，美军伤亡7000多人，号称“永远不做第二”的美军第2师被打残，韩军多个团被围歼，多国联合军共伤亡23000多人，还丢弃了大量汽车，坦克和其他军用物资。志愿军此战伤亡20000多人，在敌人南逃后，于12月2日停止追击。

12月5日，美军放弃平壤，撤回38线。

清川江战役结束后，志愿军司令部对穿插成功、并硬扛美军的38军进行了嘉奖，彭总就是在这个时候喊出了那句著名的“38军万岁”。

三、长津湖战役：这是一支钢铁的军队

在清川江战役进行期间，朝鲜东部的长津湖一带，3野9兵团正在司令宋时轮的带领下和美军第10军交战。第10军下辖美国海军陆战队1师和第3、第7步兵师，9兵团的任务是阻击美军第10军，让西线的志愿军第13兵团完成对美军的包围。

美国海军陆战队1师就是著名的“瓜岛师”，它的军旗上便写着“Guadalcanal”。二战最焦灼的1943年，陆战1师在太平洋瓜岛血战日军第17军，几乎全歼后者，为太平洋战争立下大功。

这支部队在朝鲜战争前未尝一败，在听说它登陆朝鲜北部后，毛主席下令9兵团全速开往朝鲜，力求击败陆战1师。

9兵团下辖第20、第26、第27三个军，共12个师15万人，美军总人数则不到10万。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志愿军大军入朝后白天休息，夜晚行军，在11月下旬陆续抵达长津湖，并在无遮无挡的阵地上就地隐藏。

长津湖的对抗本该比西线更加顺利，但是9兵团这支从南方赶来的部队，遇上了朝鲜北部零下30度的严寒。身着薄棉衣的志愿军战士难以抵挡，在入朝第一天，就有数百战士出现冻伤。

志愿军不是没有棉衣，只是战事紧急，9兵团在东北没有等待换装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朝鲜。在11月中旬进入长津湖阵地后，严寒天气让志愿军战士冻伤、冻死情况不断增加，因为美军的飞机封锁了公路，9兵团战士几天吃不到热饭，只能吃冻成冰疙瘩的煮土豆。

但9兵团以钢铁般的意志隐藏在长津湖，等待着志愿军司令部的命令。

11月27日，长津湖战役开始，志愿军三个军9万人向美军发起进攻，27军包围美军第7师，第79、94师和第59师进攻美国海军陆战队第7团，58师进攻下隅里。

9兵团将下隅里作为重点进攻方向，但是美国海军陆战队侦查到了志愿军的动向，被志愿军的人数惊呆了，几乎就在当天，美军开始向南撤退。

美军士兵曾这样记述当天的情况：“在听到一片沙沙声后，我们惊讶地看到雪地里无数白点在移动，伴随着一片哨声，中国人身披白布，漫山遍野地冲来。”

美军听到的“沙沙”声，是志愿军战士胶鞋摩擦雪地的声音，因为在寒冷中埋伏几天后，大量志愿军战士已经无法抬腿奔跑了，双脚只能贴着地挪动。

美军迅速用车辆围成圆形防线，让重炮在中间轰炸志愿军。11月28日，美军两个团被志愿军围攻，造成3000多人伤亡。美国第10军被志愿军分割为三个部分，陆战一师甚至被截成5段，志愿军多次向陆战一师发起冲锋，在严寒中打哆嗦的美军出现畏战情绪。

美军回忆道：“中国士兵肩上披着白布，从树林里冲出来，他们身体僵硬得像木头，呼喊着向我们冲来。我们拼命射击，但是中国士兵毫无畏惧，他们一波接一波跨过战友的尸体，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们打的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

麦克阿瑟听到东线也被中国人包围，立刻让海军派战机支援长津湖，向志愿军投放大量凝固汽油弹。11月29日，麦克阿瑟把防御命令转为撤退，第10军逃往兴南港。美军在重火力的支援下乘车突围，志愿军机动能力差，难以完成包围圈。在7天的战斗里，志愿军最大的胜利是全歼美军第31团，即“北极熊团”，缴获其团旗。

志愿军开战前对美军呈包围态势，但是美军的火力、机动能力、战斗意志都让志愿军刮目相看。志愿军长途奔袭，只携带了轻武器和迫击炮，美军上有飞机，下有榴弹炮、坦克。志愿军的包围圈三次锁紧，又三次被破，美国第10军最后长途撤退到了兴南港口，10万人从这里乘船撤退。

此战美军伤亡17000多人，其中7000多人是因为冻伤减员。而志愿军方面的伤亡一直有争议，普遍认为9兵团伤亡在50000人以上，其中30000多人是因为严寒而冻伤甚至冻死。

长津湖战役也首次出现了中国士兵整连冻死在阵地上的情况，9兵团有3个连的阻击部队被成建制冻死在阵地里。目睹了志愿军“冰雕连”的美军曾感叹：“美国面对的是一支钢铁的军队。”

四、日本人：这是个全新的中国

二次战役于12月下旬结束，整个战役长达29天，收复了北朝鲜的首都平壤，让不可一世的联合国军重新撤回了38线以南。二次战役基本决定了朝鲜战争给的走向，联合国军灭亡北朝鲜的战略目的彻底流产。

在美国国内，参众两院对美军的表现口诛笔伐，虽然美军全身而退，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一场不可掩饰的失败，麦克阿瑟再次让美军蒙羞。

至于美国包括日本在内的小弟们，更被中国志愿军的战斗力彻底折服。日本人是知道美国海军陆战队1师的大名的，日本人把瓜岛战役作为太平洋战争的转折点，陆战1师的勇猛曾让疯狂的日军胆寒。

连这支部队都被志愿军击退，关在抚顺战犯管理所的日军战犯们面面相觑。

二次战役结束后，中国的管教们发现日军战犯们改头换面，顽固的军国主义分子开始谨言慎行，犯人抱团对抗政府和平教育的情况减少了，战犯们尤其对中国军人毕恭毕敬。

在日本国内，日本人从报纸上得知了美军被打回38线的消息，日媒已经悄悄将惯用的“支那”二字换成了“中国”，“支那危机”变成了“中国南进”、“朝鲜战争逆转”。

他们这才明白：中国已经不是1894年的那个大清，红色的新中国已经可以跟世界霸主掰手腕。从此以后，“支那”这个对中国的轻蔑称呼彻底消失在日本。

文/商学野参考资料：1、《万岁军雄风——抗美援朝战争第二次战役中的第38军》，张宏坤2、《亮剑长津湖——抗美援朝战争第二次战役东线作战纪实》，李鹏